纪云舒不仅是小瞧了景容,竟然还想不到,那王爷的武功,竟会如此了得! 她奋力将福伯拖到了一边。 好仔细围观! 景容赤手空拳,与那几名黑衣人打得十分火热,看似挺拔坚硬的身姿,却灵巧得不得了。 在一阵躲闪之后,他从一个黑衣人的手中夺了一把剑。 可让纪云舒万万没想到的是,景容手里的剑,不是用来救自己的,而是用来杀人的! 那张端着高贵气质的面容,似是被人扒了皮,活生生的换上了一张凶狠而冷面的阴皮。 手里的剑招招致命,两三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。 刀光剑影的画面,晃得人眼直颤。 纪云舒绷着心,双手紧紧的拽在福伯的衣服上,从原本围观群众的淡然心情变得有些波涛汹涌了。 正在这个时候,一个黑衣人注意到蹲在墙角的她,变转剑锋,朝着纪云舒直直的刺了过来。 利剑近在咫尺,纪云舒眼神倍大。 她貌美的年纪里,就这样死了,不是可惜吗? 那一瞬,她思量了太多太多。 比如,她藏在床底下的银子还没有告诉鸾儿呢! 墨宝斋的那套笔墨她也还没有买呢! 欠北斜街李大婶的鞋垫钱她也还没有还呢! 她也忘了告诉纪家的人,她下葬的时候不想用檀木,因为味道太刺鼻了,她想用松木的,躺着舒服! …… 一通乱想,稍纵即逝,就在那把剑离自己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时,突然被挑开。 阿弥陀佛,上天保佑! 而救她的那尊佛,正是用泥巴塑的那尊。 景容。 只见在挑开那把剑之后,景容手速之快,手里的剑,已经朝那名黑衣人的脖子上刺去。 鲜血崩开,溅在了景容干净的衣袍上,也溅在了纪云舒那张白皙的嫩脸上! 存活的三名黑衣人知道要败仗了。 领头一人,高喊:“撤。” 三人避开景容的剑,跃上房梁,逃之夭夭…… 穷寇莫追。 景容那双阴鸷如冰碴的目光,落在他们消失的方向。 转头,看到纪云舒脸上的血,眉目露出了剧烈的担心,快步走在纪云舒面前,一把抓住她精瘦的手臂,问去:“怎么样?受伤了吗? 她摇摇头,目光显得浑散! 抬起衣袖,擦了擦脸上的血,然后淡淡的看着景容,说:“王爷杀人,能不能走远一点,这血若是有毒,我此刻恐怕已经死了。” “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?”景容严肃。 “小的说的很认真。”她眸子里闪着光,试图告诉他,真是很认真! 景容无奈,朝她身旁的福伯看去,伸手往他的鼻尖上探去。 却不料,却纪云舒一把打掉:“福伯还没死呢。” “本王只是证实一下,你激动什么。” 是的,她太激动了,大概是被刚才吓到了,以至于大惊小怪的。 “福伯应该吓晕了,还请王爷搭把手,帮忙把他扶到屋子里去。” 景容“嗯”了一声,却独自一人将福伯扶了起来,纪云舒想帮忙,却被他推开,轻描淡写了一句:“你去把脸洗干净。” 听上去是命令的口吻,却总是带着一种别扭的感觉。 纪云舒点了点头,还没说哪里有药呢,景容就已经杠着福伯进去了。 看着地上的四五具黑衣人的尸体,纪云舒不知道该忧还是该喜。 待会可能还要把尸体抬去烧了,这晚上的,真是不该出门。 等她将脸洗干净,准备进屋看福伯的时候,景容从里面出来,面露严肃:“福伯已经休息了,你不要进去打扰他。” “那伤口……” “已经替他包扎了。” 纪云舒点点头,又看了看他,说了一声:“王爷,方才多谢。” “不必,救人乃胜造七级浮屠,何况你还没给本王把案件查清楚,现在就死了,本王短时间内找谁接手?”景容那双桀骜的眼神挑起。 纪云舒习以为常了,心底还是不住的白了他几眼。 哪里知道这个时候,地上一名黑衣人突然起身,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举剑砍来。 纪云舒离得最近,又是背对着身子,以至于未能察觉。 “小心。” 景容在猝不及防之下,一把将纪云舒拉至自己的怀中,一个转身,再毫无时间思考的情况下,竟抬起自己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