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,景容一手护住纪云舒,一手挡在了那人的掌风上,又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。 那人被揣在了地上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! 灵堂前,一片混乱。 纪云舒被景容牢实的护在身后,地上,伏着素云和被景容踢倒在地的男人。 “林端。” 素云忽喊了一声,爬着到那个男人身旁,看到他吐血,素云一下就哭了。 男人胸口一阵剧痛,但是看到素云时,却温柔一笑,伸手摸着她的脸。 “云儿,我没事,你别担心。” “都是我不好,是我害了你。” “不要这么说,云儿,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 “林端,是我连累了你。” 一对苦命鸳鸯抱在一起,那画面,真够感人! 景容却一脸怒意,目光似火球一样滚到纪云舒的目光上,夹杂着克制性的语气质问道。 “这就是你引出第二个凶手的方法?” 纪云舒却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。 “这方法,真该禁锢!”景容怒。 这尊佛怎么一脸动辄大怒的,她都不怕死,他在怕什么? 懒得再去猜测,纪云舒避开一步,和景容拉开了距离,毕竟,两个“大男人”贴得太近,难免会遭人话柄的! 再看看地上的那对苦命鸳鸯,纪云舒真是舍不得打散。 可是现在,不是心疼的时候。 “看来你就是素云的情郎,帮着她制造周小姐坠楼的凶手,当时翘心之所以没看到阁楼上有人,是因为你藏在了阁楼的顶上,等翘心到了阁楼底下,你就把周小姐推了下去,神不知鬼不觉。” 事到如今,林端根本没有要否认的意思,反而一脸恨意,咬牙切齿。 “她该死,她已经把云儿折磨生不如死,可她还是不肯罢手,竟然对我们无辜的孩子下手,她就是该死,她是罪有应得。” “林端,不要再说了。”素云哭成了一个累人儿。 纪云舒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 周夫人几近晕了过来,看到地上双双两人,又恨得直捏拳心。 “好一对狗男女,我们周家待你们不薄,你们却合伙害死我女儿。” “夫人,竟然凶手已经知道,我会通知刘大人的,你照顾自己的身子,切莫再伤着了。”周老爷叹息,朝下人们招了招手:“把他们送去衙门,交给刘大人办。” “是。” 几个家丁上前,将两人从地上架了起来,但是他们依旧手握在一起,如何也不肯松开。 “云儿,你就应该听我的,昨晚我们就应该离开这里。”林端惋痛呐喊。 素云已然哭得满脸是泪。 “你以为你们昨晚走得了吗?”纪云舒出声。 林端冷笑:“为什么走不了,如果云儿昨晚愿意跟我离开,今天我们就不会落在你们手里。” 这般自信,真不知从何而来。 纪云舒淡淡说道:“如果昨晚,你们真的潜逃周府,那么,外面无数支利箭就将穿过你们的皮囊,射向你们的心脏。” “呃?” 这话才说完,一阵仓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。 十几名衙役窸窸窣窣快速的将周围给围了起来,县太爷随即而来,琅泊也一起来了。 琅泊不声不响的走到自家王爷身旁乖乖站着。 而县太爷一改往常的胆小鼠辈,拿出了县太爷的风范,一声令下。 “把人给抓起来,关进大牢,待本官上奏刑部,再论罪处置。” “是。” 衙役从周家下人的手里把素云和林端压了过来,双手套上了铁链。 林端冲着纪云舒惊讶的问:“你早就知道了?早就安排了人在外面了?” 纪云舒只说:“你弄错了,我让刘大人在周府外布置时,那会,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,不过,如果你昨晚带着素云匆忙离开,那么,也就不打自招了!” “我以为这一切绝对不会有疏漏,没想到,竟然栽在了你的手里。” 这话,竟带着几分佩服! 县太爷一挥手:“赶紧把人押走。” 衙役们压着人要离开,素云走到纪云舒面前时停了下来,看着她,问。 “你怎么知道我脚受了伤,还怀过孕?” 纪云舒神色严肃的回答她:“昨晚我故意绊了你一脚,自然就知道你脚骨断裂过,至于为何知道你怀孕,当然也是注意到你的盆骨,怀过孕而流产的人,盆骨明显内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