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冷眼看着众纨绔被锦衣卫们分别带进了镇抚司,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才痛心疾首的开口道。 “不是...你他妈的刚跟我妹子定亲,就弄这事儿?” 邓镇骂道,“你多大人了?一点点小事能弄成这样?” “你以为没事了?” “你们是闹出人命了!” “没错,皇爷是喜欢杀贪官!” “可皇爷杀的贪官都是经过三司会审,证据确凿,杀之平息民愤的贪官!都是罪有应得,死有余辜的贪官!” “你们有什么资格,随便就把朝廷命官给打死了?” “还带兵出城?二丫头....你爹当年都不敢,你怎么敢?” 李景隆讪讪道,“我是脑袋一热,当时就觉着....” “你觉着什么呀?你觉着皇爷和太子爷对你不错,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?” 邓镇跺脚,“再说,你带谁也不能带曹泰去呀!先给韩国公的侄儿差点没打死,现在又把朝廷命官打死了....没见过你们这么出格的!” “您也消消气.....” “我消气管蛋用?”邓镇再度骂了一声,而后叹气,“行了,反正事都出了,我也甭跟你这费唾沫了!你先进去吧,毛都堂那边我都打点过了,老皇爷没发话之前,你们都是好吃好喝待着....” “大哥,您去哪?”李景隆问道。 “先去你家!”邓镇眼皮子转转,“跟你母亲说,先进宫找惠妃娘娘哭诉去!然后再让毛头哥的媳妇,抱着孩子进宫,也哭诉去!” ~~ “父皇!” 乾清宫中,朱元璋坐在御案后,眼皮子夹了下朱标,没有说话。 朱标则是上前几步,托着个凳子挨着他老子坐下。 “这回,二丫头他们闹的是比较出格,但是....” “但是什么?” 朱元璋冷冷的打断他,“带兵出城,全副武装,叫开句容的城门,威逼官员打开牢房,又当场打死了朝廷的命官!” 说着,他冷笑下,“你跟咱说,这叫出格?” “儿子刚看了急报!” 朱标又道,“那王主簿也是罪有应得....” “他有没有罪!咱说了算!” 啪,朱元璋手中的奏章直接撇在了桌上。 “你也可以说了算,旁人谁说了也不算!” “哦,今儿有个官贪污了,他们随便把人打死...明儿有个官贪污了,他们也随便把人打死!” “那这大明,要咱这个皇帝,要你这个太子有啥用?泥菩萨当摆设?” 朱标心中发苦,“您知道儿子不是那个意思!他们也绝不敢!” “要是别人,儿子还真就不管了!您老定就是!” 朱标又道,“可毕竟...都是孩子!表哥尸骨未寒,二丫头....” “你就纵容吧!” 朱元璋又张口骂道,“他们现在这么胆大包天,就是你给惯的!”说着,气得胸口起伏,“保儿若是在....他能直接拿棍子,打断二丫头的腿!” “那就打断他一条腿!” 朱标马上道,“让他长长记性,毛头也没动手.....其他孩子都没动手,就是声势闹的有些大!” “曹泰.....就....夺了爵位,发配西北军中效力去!” “所有参与此事的人,身上的勋职全部免除,罚俸三年....” “老大!” 朱元璋正色看着朱标,“你跟咱说说,你为啥对这些人....这么宽大?” “爹!” 朱标长叹,“这些人....他对咱们爷俩....” 说着,顿了顿,“说句咱爷俩之间的话,他们对咱爷俩咱们朱家...没有害处!而且....” “而且什么??”朱元璋又问。 “胡惟庸的案子....杀了太多人。这两年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!” 朱标又道,“儿子维护这些孩子,也是在给别人看。您也知道,这两年私下里,许多功臣心里的都犯嘀咕,跟咱家多多少少有那么点....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!” “再者说...咱爷俩不是捉摸着,怎么让韩国公下去呢吗?” “到时候又是要牵连一大片....勋贵武人,是咱们爷俩的基本盘....” “嗯?” 朱元璋皱眉,“基本盘?这啥词儿?” “儿子从二丫头那听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