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八岁书童舌战腐儒,全场震惊:这是天才!
方先生的声音掷地有声,回荡在明伦堂内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 众人皆惊! 方鹤鸣在庐州府,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秀才,身份清贵。 他竟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书童为“记名弟子”? 这可是天大的面子! 须知,方先生轻易不收徒,即便是张府重金聘请,张金宝也仅仅是他受聘教导的学童罢了,远未到“弟子”的程度。 吴子虚也是一愣。 他万万没想到,方鹤鸣竟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书童,如此大动肝火,甚至不惜当众与他撕破脸皮。 但转念一想,吴子虚眼中寒光一闪。 如果这小书童也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,那岂非更能证明方鹤鸣有眼无珠,更能让他当众出丑? 这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双重羞辱! 他眼中精光一闪,嘴角咧开一抹冰冷的弧度,随即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:“哦?” “既是方兄的‘记名弟子’,想必学问定然不浅,远超寻常蒙童了。” “那我吴某,倒要好好请教一番了!” “也好让我等好好瞧瞧,方兄这位‘记名弟子’,究竟有何惊才绝艳之处!” 吴子虚心中冷笑连连。 方鹤鸣啊方鹤鸣,今日,定要让你师徒二人一同当众出丑,颜面扫地!沦为庐州府学界的笑柄! 他刻意清了清嗓子,目光如冰锥般直刺陈平川:“小子,既然方先生如此看重你,老夫便考你一考。¨c?n_x.i!u?b¨a¢o+.\n¨e!t.” “《论语》有云: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’你且说说,这‘时’字,作何解?” 这个问题,看似只是蒙学基础,实则暗藏机锋。 “时”字的解法,历来便有多种说法,吴子虚这是想看陈平川会选哪一种,又能否说出个所以然来,稍有不慎,便会落入圈套。 张金宝急得快哭了,小手紧紧拉着陈平川的衣袖,声音都在发颤:“大哥,咋办啊……” 陈平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示意他安心。 他心中明镜一般。 今日之事,已然躲不过去了。 这吴子虚,明显是冲着方先生来的,自己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。 若自己退缩不前,反而更让方先生难堪。 况且,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? 一个让他这个“书童”,能够名正言顺学习更多知识,甚至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! 陈平川缓缓站起身。 他小小的身板,此刻却挺得笔直如松。?j_w¢x*s?.^o¢r*g^ 不卑不亢地对着吴子虚一拱手,朗声道:“先生考校,小子不敢不答。” “小子年幼学浅,见识鄙陋,若有错漏之处,还望先生和在座的各位前辈不吝指正。” 他声音清脆,带着几分独有的稚气。 但吐字清晰,条理分明,那份超乎年龄的镇定,倒让不少原本轻视他的学子暗暗点头。 “小子以为,这‘时’字,固然有‘时常’温习之意。” “亦可解为‘适时’。” “圣人所传授的学问,不仅仅要时常温习巩固,更要懂得在适当的时机加以运用,如此方能真正体会其中的乐趣,并从中获得裨益。” “譬如春耕秋收,各有其时,错过了时机,便可能事倍功半,甚至一无所获了。” 这番话说出来,不疾不徐。 既点出了最通常的解释,又添上了一层更深邃的理解。 最后那个浅显易懂的比喻,更是将道理阐释得淋漓尽致。 吴子虚的眉毛猛地一挑。 他没想到,这看似乳臭未干的小书童,竟能答得如此有模有样! 他心中的轻视略减,但更多的是恼怒。 “哦?小小年纪,倒也真有些自己的想法。”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。 “那我再问你,朝廷兴修水利,安抚流民,此乃国之大事。若让你这小娃娃来看,当以何为先?” 这个问题,已然隐隐涉及一些浅显的策论思路了。 寻常蒙童,此刻怕是连问题都听不明白,更遑论回答。 吴子虚眼中闪过一丝阴险,等着看陈平川出糗。 陈平川略一思索,从容不迫地答道:“小子以为,当以‘民心’为先。” “水利之要,在于泽被万民,使其安居乐业;流民之安,在于使其心安,重拾生计。” “若失了民心,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