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石弈洲忍无可忍,背过摄像机做着口型怼他:“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?”
言拾牵不服,也无声反驳他:“我怎么缺心眼儿了?我这是真性情,心直口快!”
石弈洲睨他,压低声音:“就你这种钢筋直男发言,怪不得老跟林茉雪吵架呢。¨二\芭+墈¨书!王+ /最^鑫.漳,节+哽*新*筷\”
说到林茉雪,言拾牵既生气又郁闷,嘴里嘟囔:“我昨天明明受了你的启发跟她道歉了啊,结果说着说着就又吵起来了,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可别,我没给过你这种启发。
“你先找找自己身上的问题。”
“我、我知道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,但是我都没有恶意啊。”说完自己瘪嘴委屈上了。
石弈洲把伞塞给他,盘起腿,两只手支在膝盖上,一股子老干部视察工作的气势,问:“所以你昨晚到底说什么了,林茉雪平时那么开朗活泼的女生,一早上都闷闷不乐的。”
“我就先跟她道歉啊,说昨天下午不应该跟她吵架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言拾牵想了想,说:“然后她说没事,我就想着聊点别的缓和一下气氛。.白?马¢书+院¨ ^哽^芯!嶵\快-”
“所以你找了个什么死亡话题。”
“我想起来昨天下午说她美甲来着,就提醒她以后少做美甲,那么长的指甲多吓人啊,还不安全。”
“……”
石弈洲扶额,低头深叹下,反问他:“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的?”
言拾牵没明白:“什么?”
“你为什么觉得你有资格提醒她少做美甲。”
“就是,我觉得做这个也不怎么好看,而且还不……”
石弈洲打断他,“你觉得?你觉得你的觉得重要吗?先不说你们才刚认识算不算得上是朋友,就算是朋友,作为异性你也没有任何立场去对她的审美指手画脚。”
言拾牵语噎,垂头不语想了半天,终于想清楚捂着心口反省道:“你说得对!我根本没有资格对她指手画脚,我要当面郑重地和她道歉!”
说话间,苏林晚一手撑着伞,一手拿着相机,怀里抱着篮子,脚步一深一浅地往这边走。?白`马`书/院? *嶵^鑫·漳~劫!更!欣^快,
石弈洲看到,起身准备去帮她,没注意听言拾牵说什么,随口答应:“嗯,好。”
手撑地一用力,轻松跃起,但还没站直,面前忽地刮过一阵风——言拾牵站起来,从苏林晚手里夺过篮子,丢下一句话:“小姐姐你在这,我去桃园那边帮林茉雪!”然后飞快地跑走。
速度快到摄像小哥都差点没跟上。
“你……”等苏林晚反应过来,怀里已经空了。
石弈洲无语地一拍额头,不用怀疑了,言拾牵是真的缺心眼。
跑了就算了,还带伞跑的。
苏林晚迟疑地走到石弈洲身边,将伞往上送,把他笼在阴凉下,看着言拾牵消失的方向,问:“他刚刚说他去干什么?”
跑太快,她没听清。
“负荆请罪。”这才称得上是他给的启发。
“什么?”
石弈洲笑,“检讨反省,承认错误去了。”
“噢。”苏林晚大概猜到,心想可不要再来出火上浇油啊。
言拾牵过去帮茉雪,那石奕洲就一个人了,她要是再走,留他一个人总归不太好。于是她踌躇片刻,还是决定留在这里。
休息了一会,石弈洲身上已经清爽许多,他拿起铁锹准备继续干活儿。
苏林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收了伞也跟着去拿另一个铁锹,只是刚拿起就被他伸手夺走。
嗯?又来?
苏林晚面露疑惑地看向手的主人。
石弈洲把它放下,也把草帽放一边,对她说:“这是粗活,我来就好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不想戴草帽了,很闷,你帮我打伞吧,这样不晒,能舒服点。”
石奕洲扬唇笑得温和,但态度却不容拒绝,她只好答应,跟着石弈洲挖水沟的脚步帮他撑伞。
挖了大半条,石弈洲体力逐渐有些跟不上,汗水啪嗒啪嗒滴在地下,不一会儿就蒸发不见踪影。他暗暗咬牙:言拾牵,你小子最好赶紧把人哄好然后滚回来。
一刻钟后,水沟终于挖好,石弈洲大汗淋漓,像被一盆水兜头浇